讀完村上春樹的小說,一貫都不想寫甚麼讀後感,將生活化的內容注入意念性的東西太不好寫,尤其是對「生與死」,「現實與虛構」這些二元對立的命題實在難以用言語表達。我們來看《刺殺騎士團長」這部作品,第一部的小標題是意念顯現篇,第二部的小標題隱喻遷移篇,已經開宗明義告訴讀者我一定會搞意念隱喻這些東西,真要命,讀小說可沒有準備花費太多心力,買書之前真沒有留意這些小標題,還以為是能輕鬆一讀的中世紀冒險小說之類的。比起之前的長篇作品來說,故事的張力不容易使人產生共鳴,村上用了很多心力在描寫畫這種東西,作畫的心境與畫作產生的脈絡,這種用畫家身分去探索畫的本質對於無畫作概念的人變得進入故事的需求耐性相對要提高,如果比較之前我讀過的村上長篇小說,《尋羊冒險記》《1Q84》《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及其巡禮之年》,這應該算是最難讀的一部,不過,劇情完整度來說卻是最好的,小小恐怖懸疑、推理(真不要想太多有理可推,畢竟是意念的東西,到最後只管相信就好了),哲學,溫情的集合,在意念與隱喻的假設前題下,前面所有的未知數到最後大致都會得到完全的解,一本非常適合緩慢閱讀的好作品。
既然是意念的東西,我也試著以意念的書寫方式寫下我的想法。
兩本藍皮厚書,耗了數日閒暇,
古舊的木屋,荒廢的石井,
半夜響徹夜空的鈴聲,
招來意念的騎士團長,
我想這是懸疑驚慄的展開吧。
療養院,犧牲換來試練,
流血必需重現,
為封鎖的意念尋找入口。
河堤旁,只為解渴的長河,
渡頭的無臉男,
企鵝吊飾才能作為報酬。
穿越隱喻的森林,
在狹小的橫穴中戰勝惡的雙重隱喻,
連結現實,回歸生的場所。
滿佈灰塵的閣樓,
是封印連結的理想地方,
牽著小女孩的手,
看著熟睡的貓頭鷹,
洋溢著長久的溫暖情懷。